认真付出,成熟接受。
我也许没有才能,但我写得认真,也写得痛快。

【杰佣】兔子伍兹现在很烦恼

“自由是猎物的美德,优秀的猎人从不会将此剥夺。”

吸血鬼抚摸着狼人脖颈上断裂的项圈如是说道。


注意:是兽人设定下的温馨甜品。兽人可以自行切换形态——半兽人与动物原型。类似于狼一类的种群会在特殊的满月之夜陷入暴躁的发//情期。




正文


当门缝里杰克的血色披风逐渐消失在拐角,伍兹暗暗捏紧双拳,毛茸茸的兔耳朵警惕地竖起。

她将银制的十字架卡在裙摆的深蓝色蝴蝶结中,手腕上还挂着用大蒜瓣穿起的细绳。心里琢磨着杰克下楼烤蛋糕时,大抵不会发现厨房里少了一个大蒜。


伍兹随后轻轻推开门,翠绿的眸子望向地下室的入口处,风从窗缝里挤漏出,融化了屋外柔和的月光,如同求救的呜咽般在她耳朵里轰鸣。

回想起前几日看到的场景,她又坚定了营救计划。


黛儿医师要去为打架受伤的同族灰兔威廉治疗,谁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因为窝边的草被踩坏,跟老虎裘克吵起了架。

这只漂亮的雪豹苦恼地晃着尾巴,既担心他的安危,不放心伍兹一个人在家,于是她被送到了年龄已经是几个兔爪子都数不过来的吸血鬼家。


“那是一个温柔的绅士。”


起码伍兹刚见到杰克时是这么认为的。

金丝框的单片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赤红的眸子总是微微半阖着,眉头惬意地舒展,嘴角浅浅的笑容能够轻松地抹去每一个拜访者的窘迫与不安。

杰克为她端红茶和主动拉开木椅时动作间流露出的高贵,她从小到大只在优雅的雪豹黛儿身上见过。


但现在她改观了,这个家伙就是个骗子。

昨夜她蜷缩在被窝里,倏然被一声狼叫惊醒,抱着娃娃害怕地推开一丝门缝探去。


那是一位年轻的狼人。


他的个头还远没有同族战士们高大,但身上的肌肉已有了些许不明显的痕迹,尤其是微弯的小腿,既呈现出优美的姿态,又极富爆发力。


伍兹看不到他的眼睛,但那红棕色的耳朵与尾巴就足以证明这是一个种族特殊的狼人,肩膀上那些血色的小珠子着是让她生出了几分胆怯之心。


此刻,这位狼人正在趴在窗边,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户,满月柔和的光芒洒在肩上,他更加用力向外爬,但又无奈于挣脱不开后面轻松拉住脚腕的手。


那是杰克。


他的单片眼镜上有被爪子划过的裂痕,浅灰色的长发也有些凌乱。神情没有往日的从容不迫,微蹙起眉,嘴角不知为何扬起,看起来似乎很无奈。但抓着狼人的手却无比轻松,既没有用力留下血痕,也没有任由狼人从三楼跳出去。


杰克将毛茸茸的尾巴抓在手里摆弄揉捏,又附下身咬了咬狼人的耳朵,随后借机掐着他的腰把他从窗户上拔下来。

吸血鬼似乎对此很熟练,在狼人趴在地板上时极快地转身躲过一击扑杀,敏捷地将狼人按在地上揉捏,随后单手拖着他的脚腕往地下室缓缓拉去。


伍兹咽了口口水,她看见狼人无意间抬起头,少年湛蓝色的眸子蒙着水雾,似乎意识恍惚,几番挣扎后放弃了抵抗,暗骂着:

“混蛋……绅士……你待会敢用玫瑰手杖搞老子,你就完了。”




这……一定是吸血鬼饲养的血奴!


虽然她,艾玛伍兹投稿的小说经常气的蜜蜂海伦娜女士拿盲棍打她兔尾巴,要不是红蝶美智子拦着,她早就秃尾了,但这次是千真万确。


既然她已经亲眼看到了杰克拦下血奴的逃跑计划,就不可能坐视不管。虽然弄不清不吃甜点的杰克为什么要去做蛋糕,但她一定要趁机救走狼人。


伍兹深吸一口气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又暗又安静,如同死寂一般。


她偶尔能听见自己胸膛里紧张的心脏声。所幸从地下室入口开始地上都铺满了毛毯,既温暖又让人心安些,即使是被拖着走过去,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她抬手缓缓触摸着墙壁上的荧光画,仿佛是黑暗中指明方向的明灯,一直蔓延到视野的尽头。


这些图画看起来奇形怪状,有的是一个超大的椭圆,里面是对称的类似于眼睛的两个圆圈和下方一个小小的叉叉 。

有的是绿色的粽子,每个粽子上画了一对纽扣,边缘伸出的像是手的细线,抓着一把大大的勺子。


有些则是文字,一部分是优美的英文字句,另一部分也许是外语她不太看不懂。猜出来大概是——


“小先生,我新买的茶具呢?”

“磨牙去了。”


不知不觉伍兹走到了地下室尽头,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门上画了只血红色的……狗?

好吧她认不出来。


屏住呼吸,耳朵竖起时刻聆听着入口的声响。

伍兹轻轻推开了门,还没来得及把头探进去,就被黑暗中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一怔,同时一只带有金色铁链装饰的手猛地扑来,揪着她的衣服把整个兔子抓了进去。


“请……不要紧张,我……叫艾玛·伍兹是来救你的。”


伍兹的头被按在被子里,她的双手被反剪至背后,狼人并没有用力仅仅是限制她的了行动而已。

冰冷的刀背抵在脖颈上,她感到狼人跪立在她背上,偶尔毛茸茸的尾巴扫过自己短短的兔尾巴,又刺又痒。


“乱闯别人房间的兔子会被吃掉的哦。”

倏然狼人俯下身,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她听见他轻轻地笑声。



来不及解释什么,门又被缓缓推开,转轴发出尖锐狭长的哼声。

借着狼人起身离开,伍兹赶忙从被子里爬出来,手还在混乱中摸到了被一根被狠狠折碎的玫瑰手杖。


透过房间里微弱的的烛光,她瞧见吸血鬼皮笑肉不笑地将礼服脱下将狼人裹起来,手还紧紧地抓着衣领,生怕狼人一个动作挣脱下来。

从光溜溜的大腿再到隐约露出的胸膛,伍兹害羞地捂住脸,这个狼人除了脖子上断裂的项圈,什么都没穿。


伍兹忍不住又从指缝里偷偷窥去。


许多狰狞的伤疤如同恶咒般爬满了狼人露出的身体部位,但那些看似温柔而又极富占有欲的吻痕几乎是顺着伤痕蔓延的,仿佛要把上面所有的痛苦抹去。

杰克看起来似乎不太好,他手里端着的蛋糕盘以极小的幅度颤抖着,上面的小叉子不时发出与盘子的碰撞声。


“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骑到伍兹小姐的背上,奈布·萨贝达。”

“显而易见,我的好先生,你快把我的宝贝蛋糕晃没了,我可没有信心用弯刀接住它。”


“那么,对于我这个闯入房间的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自然是——”


萨贝达突然狠狠拽下杰克的黑色领带,他作势要扯开绅士那根细长的浅色腰带,犬牙轻轻摩挲过杰克的喉结,湛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扬起挑衅的笑容。


“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说,伍兹小姐,你以为我圈养了奈布是吗?”


伍兹不敢抬头看杰克的表情,她丢人丢死了,自己的大蒜手链和银制十字架被萨贝达抓在手里玩弄,不时抛向空中,轻微的响声让她恨不得用兔耳朵勒死自己。


“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以为你偷拿大蒜是因为半夜饿了,很抱歉……女士,我对草食性兽人不太了解。”

杰克一边说着一边将温热的红茶端至矮桌上,他朝伍兹温柔地扬了扬嘴角。


“因为……因为您看起来比较……嗯……阅历丰富,而奈布先生似乎很年轻……”

伍兹将头埋在了抱枕上,她恨不得便会初始形态赶紧跳着跑回家。依然不敢抬头,她就盯着抱枕上的图案看,两个大小差不多的抱枕上一个画着红色的番茄 ,一个画着肉骨头。


“噗——咳咳……我来帮忙翻译一下吧。杰克,你,看起来像个爱好奇怪的,老、头、子。哈哈哈哈哈哈这话确实不假,他天天靠这张脸去骗那群犯花痴的巫女。”


萨贝达捂着脸,肩膀忍不住笑意颤抖着,尾巴在杰克的腿上扫动着,不时传来衣物的摩挲声,“另外一提,我已经成年了,伍兹小姐。早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他这种老骨头啃碎。”


感觉到杰克捏尾巴的手逐渐下方划去,甚至开始逗弄起来,萨贝达猛地从杰克怀里挣脱开,顺势勾走了他藏起来的打火机。

将香烟随意地叼在嘴边,随着打火机的轻响。萨贝达咬着香烟的末端轻轻晃动,星星点点的火光舔噬着烟草的边缘,浅灰色的烟雾缓缓在空中散开。


“其实你是因为看到我脖子上的项圈了吧。”



伍兹缓缓坐起身轻轻地点了点头。眼前的萨贝达还未来得及深吸一口香烟,就被杰克熟练地夹走了。


“奈布,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个小鬼,所以——禁烟。”


杰克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尖锐的指甲被收敛起,那些灰色的烟雾蔓延开他的侧脸,让吸血鬼的面容在视野里逐渐模糊,那双赤红色的眸子也无法被掩去。


“自由是猎物的美德,优秀的猎人从不会将此剥夺。”


“爱本就是自私的,它让人偏执疯狂,不择手段。但也正是如此,它更多的一面才会是无私。只有自私的感情,称不上爱,也永远不值得被爱。”


“不论是教堂里祈祷的神父,还是雾都暗巷的杀人鬼,都该明白的。”


年长的吸血鬼抚摸着狼人脖颈上断裂的项圈如是说道。他沉下眸,温柔地凝视着眼前的爱人。


仿佛他已经经历过太多历史身份的转变,从染血的风衣到神圣的教服。

无论哪一次的轮回,他都会遇到那个挚爱的人——也许是坚强的雇佣兵,也许是落魄贵族的公子,也许是暗巷中给予他面包的少年。


但无论在哪一次的结尾,他都没有用初拥生命的永恒将死亡的权利从爱人身上剥夺。



“自由的猎物从不会被项圈锁住,它会在心中铭记着猎人的模样,哪怕自己是远在汪洋的暗鲨,又或伫立崖尖的白鹰。”

萨贝达抓着杰克新的单片眼镜玩弄着,轻轻地在镜面上刮划,他抬起头,湛蓝色的眸子倒映着吸血鬼愣住的模样。


“先生们,艾玛的年纪太小,没有必要倾听你们的情史,我将要带她走了,感谢这几天的照顾。”


雪豹轻松优雅地从窗户爬进来,爪子落地的瞬间化作一位端庄的淑女,她微微眯起金眼,随后将沙发上的伍兹一把抱起,变回原型的兔子用长耳朵捂住脸。


伍兹现在很烦恼——

她该怎么和黛儿解释,自己这几天只顾着营救计划,功课一个字没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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