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付出,成熟接受。
我也许没有才能,但我写得认真,也写得痛快。

【杰佣】火车上的纽扣与榭寄生叶

闭上眼睛。

黑暗之中作家亲吻着士兵的眼角亲声道——别让任何人发现。捏紧手中的榭寄生叶与鎏金色的纽扣,他们明白自己注定专注于这个时代,而又被这个时代所埋葬。


注意:我怀疑我又被限流了x重来一遍

本篇为作家杰x士兵奈。HE结局,他们会在这个时代离去,但又会在理想主义者的庄园里重逢。并且文中的未婚妻虽然没有赋予身份,但并不是反面人物,她同萨贝达一样拥有不同于当时格局的思想,所以会有轻微百合内容。

部分句子参考于《忘情》,关于肺痨和英国当时道德观的了解全部来自网络,可能有部分错误请谅解。全文五千字,小小地期待长评。



正文


       “如果你不认识我,或许能多活十几年。”

       士兵轻声的话语如同一种奇特的叶子滑过灰尘与阳光交融的车窗,在火车的轮底发出簌簌声。如果这是杰克擅长的作品情景,他还会去描述男人的外貌,用古典主义的形与印象去让明亮充斥这个狭小恶臭的房间。

       但显然这不符合逻辑。

       面前的人右眼框上还蒙着几层纱布,边角蒙着沉灰与血渍。耳侧的长发因为卫生条件不够理想,有些脏乱,杰克到现在还没有提醒他发尖上有一片榭寄生的树叶。士兵的衣服算得上凌乱,随意敞开的胸膛上伤疤遍布,那只脱落指甲的左手半曲着放在桌上,那是他下意识待战的姿势。


       “多一个知己有谁会不乐意呢?起码我每日两餐的饥饿能有几分慰藉。你知道的,我每月给你写信用的墨水能把你灌醉。”

       杰克将袖口解开露出里面浅色的马甲,他接过萨贝达手中的粗帆布围巾,缓缓叠好摆在了腿上。这份礼物与未婚妻赠与的礼服天差地别,隐隐约约能嗅到肥皂香,但他并不讨厌。

       这会是他的笔友,他的知己,第一次给他送的礼物,也是最后一次。因为火车到站时他将会被送去前线,硝烟似乎在瞬间弥漫了屋子,尽管杰克知道嗅觉的刺激只是隔壁间跌碎的酒瓶的味道,但他还是能感觉到一种无法击碎的隔膜如同烟雾伴笼罩了二人。


       “你也可以将你的晚餐留给敌人。”

       “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穷作家,是不是每天都在吃他的杰克风味奶油浓汤。”萨贝达坐的不太安稳,廉价的火车包厢使得整个灰暗的空间在轨道上晃荡,他毫不介意地当着杰克的面撩起衣角将皮带挪了挪位置。

       “但这位创始者根本买不起多少奶油。连美食家巴尔扎克先生自己也因为太过于钟爱美食而掏空了钱包。我学习他的美食风格是有理由的,我们都是穷光蛋。”杰克调侃着二人不堪的经济情况,他察觉到萨贝达的不适,窗户靠在他这一边,“小先生,你可以坐到我这边,会舒服很多。”

       “我前几天一直在忙打工可没时间整理衣着。”萨贝达没有动身,他只是扬了扬嘴角,将军靴伸到杰克那边,轻轻撞了撞对方的白边皮鞋,有意把烟灰粘上去点,“你要是被弄太脏会被她斥责的,以后我去你家做客必然会被拉进黑名单。”

       “可真是爱的困扰。”萨贝达注意到杰克沉下了眸,他在话语间微微张开嘴,让人一回头便能瞧见灵活的舌头在弹跳间敲动牙齿,如同钢琴师在弹奏般流露出平和温柔的嗓音。




     “我要去前线了,杰克。”

     “那么战争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4月5日。那是我们掩护大部队撤退的最后日期。”

       这是士兵今天之内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他撇头去看杰克身旁的窗户,视野里是晃动的景物与灰暗的天空,烟蓝色的眸子不知道焦距在哪一处,他似乎在用眼里的整片蓝色看着,将风景与拨弄腿上围巾的作家一同映到记忆里。

      打火机的轻响将他有些昏睡的意识惊醒,火焰点燃了烟草,轻烟从沉重的烟斗里溢出缓缓弥漫开,似乎是伦敦街头的薄雾掩去了黑暗的肮脏,主宰了一切主观与意识。士兵仿佛被作家的烟包裹了起来,他受伤的后背,沾着榭寄生叶子的发尖,还有两人掩藏的感情,生活的隔膜在此刻被狠狠吞噬。

       往日杰克从不会在他的面前吸烟,无论是一起漫步于泰晤士河畔,还是在公园长椅上翻阅报纸,他一向穿着灰暗色的宽松外套,咖啡色的长裤以及将一只生锈的钢笔挂在胸前,偶尔伸手扶住倾斜的波乐帽,不慌不忙地跟着四处闲逛的士兵身后。


       “我以为我们有机会住在一起。”杰克的面容在烟雾中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窥见金丝眼镜的框架,他音调更像是在惋惜丢失的稿费或是墨水盖子,这些都是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未来的大作家先生,你会挽留我吗?”萨贝达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原本沉重的话题瞬间轻松了起来,“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会发现丢失的袜子永远躺在床底,门把手上擦不掉的血渍。另外一提,我只会做些甜点,而你的主菜里白糖永远不可能缺失,我真怕晚饭时间甜味能把蚂蚁吸引进来。

      “偶尔你会在写作时听见隔壁房间里药片散落一地的声音,但你不能去看,杰克。”

       “朋友之间需要些距离,这份距离是给我们,也是给道德标兵的房东太太,在她的眼里一丝罪恶都是错误的,她能不能放一个士兵进去都是问题。如果让她发现我包里的枪,我肯定会被警察拎走,你可能还会被她倒一杯热牛奶安慰。”


       被刻意模糊说出“在一起”的这三个字刺激到了眼前的绅士,杰克猛地推开窗户,烟雾瞬间被吹散,露出了作家鎏金色的眸子,棕色的发丝被风扰的有些杂乱,发带在半空中骤然起伏。

       萨贝达看见他褪下了双排扣的礼服,只留下里面廉价的衣服,就像二人习惯的相处模式般卷起衣袖,眼镜从鼻梁上滑落,他用食指敲了敲木桌:“士兵?我说的是奈布·萨贝达。”





       萨贝达顿住了,两人陷入了尴尬之中。谁也没办法装作无事发生般将话题继续扯下去。有什么东西刺穿了皮肤,摆在了奈布·萨贝达与杰克的面前,而不只是士兵和作家随时可以结尾的故事上。他们都知道那样东西是某种感情,但是也是弥漫在呼吸中的现实。

       火车继续行驶着,门外时常传来走动的声音,新婚的夫妻在幸福地接吻,起哄声与祝福蔓延了整个车厢,仅仅是他们拥有得到欢呼与赞美的身份,远离了战火纷扰的图书管理员与天真美好的面包房的姑娘。

       此刻的英国伦敦道德标准几乎严格到了不能赶走一只屋子里的老鼠,那些白日给士兵送来慰问品的女士们,会在夜晚质疑他们是否真的光荣。


        一切繁盛的景象都被压缩在了门缝之中,杰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瞥头望向刷上红漆的木门,恢复成萨贝达最为熟悉的平和与成熟的姿态:“你有想过.....”

       “我不害怕死亡,杰克。但我怕成为伤兵。”士兵向后靠在座位上,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丝细微的轻响,全部落在杰克的耳边。

       “如果我得了肺痨,就会暴露我真实的模样。记得我在第一封信里说过什么吗?他们认为肺痨是只有罪恶与奇装异服的疯子才会得的病。如果医生为我治疗,将数不清的说不出名字的气体打入身体内,我胸膛里硝烟也许会被刺激爆炸。又或者气体还没进去就从全身的伤口漏了出去。”

      “但是杰克,有一样东西一定不会消失,那是你的气味。墨水味,点燃的烟草香,它们在我的身体里永远不会消失。没有人知道它们和谁有关,就像我们一样,除了你,除了我,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他说着伸手去抚摸蒙着纱布的右眼,作家敏锐地观察到士兵原先刀刃般锋利与执着的冷漠逐渐消去了。他似乎会回到了三个月前刚因重伤而从战场退下来的模样,焦灼又或是无奈麻木在他的伤口上结疤,使他身心力竭。

       那时在二楼寻找寻找写作思路的作家偶然间站起身,看见了小巷中提着灯盏的士兵,他靠着墙壁望着热闹的人群,几朵白刺玫被摘下塞进了破碎的玻璃罩内,于是他犹豫着摇动了门框上的风铃。




       现在想来二人对彼此真正敞开心怀是源于一次邮件员的失误,杰克邮件箱里找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信件和一封来自神秘庄园的邀请信,通过邀请函的内容反推算可以知道信的作者是一个士兵。

       这位士兵用尼泊尔语在信纸上倾诉了感情,并不全是对于生活的抱怨与不满。他仿佛是要把这封信寄给一位挚友,又或是亲人,大部分文字是在调侃自己的遭遇,从鞋子漏洞灌进水,再到同伴脸上的伤口像被狗咬了一样,一边吐槽战友库特的体术不达标,一边心疼他被家人冷暴力对待。

       杰克并不向往那样的生活,逼近死亡的刺激感他在与开膛手争抢主人格时就已经足够疲惫了。他否认开膛手渴望混乱的时代,所以他隐姓埋名成为了一位作家,过着低廉的生活,在午后的阳台上琢磨文字,能够让他得到心灵的平静。也许是开膛手的影响使得他对罪恶有偏激般的厌恶,执着且病态的去寻找大众价值观中的正确生活,以此得到认可。

       这些信很厚,他披着松软的毛巾,捧着热茶一张一张地翻阅,门铃突然被按响,急忙赶来的邮递员歉意地解释道:这封信原来是要寄给墓地的。

       那时的心情如何,杰克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的自己拦下了准备离开的邮递员,拨开那只生锈的钢笔,靠在墙上写了一封回信。


       几次交集后,杰克便开始了与他漫长的纸上交流。从对于稿费的无奈,再到互相调侃经济状况。他注意到萨贝达逐渐开始用英文写信,他对于这些单词了解不深,却有一词深入人心,“We are buried in the century.”我们专注于这个时代,也被这个时代所埋葬。

       再接着他们偶尔会聚在一起散步。二人大多时候无话可说,他们的生活都无比的繁忙,写稿绘画奔波工作,疗伤彻底沉入梦境,彼此几乎没有交集。但相处时一定很舒服,随时都可以开口,也随时都可以沉默。将负面压力的冰块含在嘴里,在接吻时将他们一点点融化开。根本说不清原因,他一直以为在做着一切能够否认开膛手的事情,却情不自禁地吻向了对着吐烟的人。

       昏暗的街巷里,他们躲过人群的注视,将道德与命运的束缚扯得松散一些,尽管这样使得彼此的生活更加艰辛。你喝了些杜松子酒。杰克亲吻着萨贝达的嘴角轻声道。不喝些他们麻醉大脑,我真没办法一边做手术一边给你写信。士兵一边说一边给作家描绘那样的情景。

       暗黄的灯光晕晃在视野上端,他一低头便能瞧见黛尔医生手中染血的手术钳,被刀刃撕开的皮肤流出鲜血溢过腿上的绷带。他如同被钉在死亡面前的皮草,地上苍蝇围着转的子弹让士兵几次想要让医生给他一个痛快,但钢笔冰冷的触感告诉他,他还活着。

       浮在架在半空中的木桌上萨贝达仿佛是一个瘾君子昏昏沉沉地打开信纸,他指腹的血渍在信封上留下来圆弧状的图案,像极了燃烧的火漆,于是他给作家写下了第一行字:

       “我以为我应该赶走你。”


      是的,他应该赶走他。

      他们会在小巷里接吻,会伸手去抚摸对方的腰身并向下探去,会将衣物散落在苍白柔软的床单上,抛弃一切观念和负担,去荒诞地宣泄以圣经绝不会允许的情感,即使厌恶委屈的士兵背上的旧伤裂开,即使一向严谨的作家手表被调的错乱。疯狂地展现自己与大众印象不同的一面,去渴望得到包容得到认可,他甚至与他讲述了开膛手的故事,平日压抑的情绪被温柔地接受。

      闭上眼睛。

      黑暗之中作家亲吻着士兵的眼角亲声道,别让任何人发现。因为这份感情不配被称为爱情,那是魔鬼一般的磨炼——磨掉一层皮,让人感觉到自己在现实面前的渺小与无力,直到血肉被摩擦得不再会流血,就会逐渐适应,让别人称赞个人的成熟与识大局。




      “睡一会吧,都会过去的。到站时我会喊醒你。”

       杰克的语气倏然温柔了下来,仿佛此刻他们将要面对的不是未来的种种选择,而是一盘熏香肠与油酥苹果,鼻尖萦绕的是咖啡的清香。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他所想象过的模样,温暖的房屋空间算不上狭小,是他们自主选择一起夹在了狭小的木桌边。

       彼此摆在桌上的手离得并不远,皮鞋与军靴的鞋跟紧贴着,但他们是相对而坐的,始终有一份距离感在他们间无法跨越。

他在为稿费如何养活自己而担心,而他在为一身伤而忧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萨贝达接过杰克折好的围巾暂时趴在了上面,他侧着头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呼吸逐渐趋向平稳,将一切脆弱和真实展现在了作家面前。偶尔翕动鼻子发出轻响,他面向的是窗外的景色,衣物的皱褶让人看不清他究竟有没有睡着。倏然他开口道:“如果有重来一次机会,我或许会离开那里,去当一个自由的雇佣兵。”


       “不错的选择,我也许会成为杀人犯,这听起来很疯狂,但这确实是我会做的事情……我以为我摆脱了开膛手的困扰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但现在看来还不如之前。”

       杰克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很清楚并不是开膛手重又苏醒了,但这份炙热的感情驱使着他说出了这些。去不顾一切这个时代能够混乱起来,让他们能够有容身之地。去让他和自己一起面对一时错误选择的未婚妻,去把这间的房间与窗户锁死。又或是干脆来一场暴风雪与泥石流,让火车倾倒燃烧,他们相拥而死。起码,起码用眼前的人不要再下一站离开,哪怕付出这一切会失去他引以为傲的正常人的生活。

        作家顿了顿又补充道:

       “但如果那样,你一定会和我产生分歧发生激烈的争吵,甚至是决裂敌对,但不会改变的是……”




      伴随着男人话语的沉默,火车加快了汽炉燃烧的功率,极速滚动着被隧道吞入,隧道之后就是火车站了,那里会是故事的尾页。

      视野逐渐被剥夺,杰克沉浸在寂静之中,他的手指敲着桌面逐渐靠近了萨贝达摆在桌上的手,刚刚触及便被十指交叉紧紧握住。随即耳边传来衣物摩挲的轻响,两人默契地在黑暗中疯狂地接吻,牙齿磕碰在一起,偶尔压到唇肉传来轻微痛感。起先伸出的舌尖在齿边试探 ,随后忘乎所以地纠缠在了一起。

       杰克抚摸着萨贝达的发旋,又滑向了后背。他的脖颈同时被人紧紧搂住,眼镜被狠狠摘扔到一角。极近的距离使得他能感受到萨贝达是睁着眼的,与以外任何一次接吻都不同,他们在黑暗中睁着双目,让自己知道深爱的人究竟是谁,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涌了出来。


       “杰克,你会有正常的生活的,你本就属于那一边。你的才华必定会给你带来名誉与权利,去找一个爱你的女人,去拥有一个在时代面前正常的家庭。”

       萨贝达倏然低语起他在最后一封信里的话,但杰克并不乐意去听,他用热烈的吻打断了一切,但话的意思已经传递了,他的士兵在拒绝他,“没必要为了我丢下一切,我可以是你生命的过客,但不能是毁掉你生活的始作俑者。”

       火车穿越在隧道之中,他心中默念着秒数,在萨贝达松开手离开前,取下了他发尖上榭寄生的叶子捏在手心里,同时衣服上有什么东西似乎被摘了下来。


       光明重新落回肩上,杰克看见的萨贝达依然是进隧道平静的模样,他闭眸趴在粗帆布的围巾上,一侧的背包里露出被折起的邀请函。但掌心的榭寄生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又是不能真实的。火车猛地拉下刹车,剧烈的颤抖之后停靠了暗灰色的站台边。

       对面的人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他将衣服重新系好,伸手缓缓推动木门。

       这一次杰克没有再出声,他只是执着地望着车窗外的人群,恍惚间他听见了萨贝达轻声地询问:“你们的婚礼在哪一天举行?”

       “4月5日。”

       “原谅我不能出席婚宴,但我会保证不会在那之前,或是在那天死去,起码活到第二天的黎明 给你们送上祝福。杰克,你会成为好的丈夫。”

       萨贝达将从杰克礼服上摘下的最靠近心脏的纽扣放进了口袋中,他不再眷恋,转身离开融入了人群之中。




       如果这是作家擅长的小说,他必然能听见士兵离开的脚步声,虽然逐渐远离却在耳畔轰鸣夜夜难以释怀。

       但事实上坐在狭小的空间中,杂乱的人群掩去了一切可以铭记怀念的声音,握紧有些泛冷的手指,他的所有温度或许都凝聚在了那颗被士兵夺走的纽扣上。

       重新点燃烟斗,烟雾弥漫开,在眼前似乎隐隐约约化为了一人的身影。窗口有人经过时屋子的光线被遮去,他在短暂的黑暗中看见了一人起身吻向自己,但这次杰克依然执着地睁着双目。

       门再次被推开,姗姗来迟的未婚妻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房间号码,贴心的绅士已经为她点好了温暖的咖啡与甜点。

       她察觉到杰克戴了一条格子图案的围巾,布料的粗劣与图案带有的不严肃气质实在不符合他,于是问道:“这条围巾是……”

       作家瘦长的手指捏着榭寄生的叶子,他沉下眸回答道:“一位故人送的。”


       女士将门轻轻合上,留下一条细缝,隐约可以瞧见外面蓝色长裙的身影。临近婚期她却从未佩戴过杰克送出的项链。

      她曾以为杰克对她的付出是为了得到某项认可,就连她也是如此,但现在看来眼前的人再也不需要那些了。

      浅粉色的荷叶边的裙摆微微晃动,她褪下蕾丝手套,掌心里握着陌生的戒指。

      凝视着窗外的人群逐渐走向木桌,她却没有坐在任何一边,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仿佛此刻正面对着两个人,她将火漆信轻轻摆在桌上:“能谈谈你们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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